开了改车的(de )铺()子以()后我()决定()不再()搞他()妈的文学,并且从香港订了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,为了(le )显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,十(shí )八寸的钢圈,大量HKS,TOMS,无限,TRD的现货,并且大家出资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(yāo )怪停放在门口,结果一直等到(dào )第三天的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,一部本田雅阁徐(xú )徐开来,停在门()口,司()机探()出头()来问():你()们这里是改装汽车的吗? 然后老枪打电(diàn )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,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(jiào )道: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(liáng )的老年生活。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,是多年煎(jiān )熬的结果。一凡却相信这是一(yī )个偶然,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,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(),不思()考此()类问()题。 这()段时()间我疯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(kāi )了一个改车的铺子。大家觉得还是车好,好的车(chē )子比女人安全,比如车子不会(huì )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;不会在你有急(jí )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(tóu )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;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(shí )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()天来()那个()不能()发动()否则()影响行车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(wǔ )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(le )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(hòu )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;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(tā )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;不会要(yào )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;不(bú )会在你不()小心()拉缸()的时()候你()几个()巴掌。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千(qiān )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,换(huàn )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滤清器,空气滤清器,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,三万公里(lǐ )换避震刹车油,四万公里换刹(shā )车片,检查刹车碟,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,八万公里换轮胎,十万公里()二(è()r )手卖()掉。 第()一次()去北()京是()因为《三重门》这本书(shū )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(hǎo ),风沙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(guǒ )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觉(jiào )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(de )一个宾馆,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,幸好北京(jīng )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以早早()躲在()里面()看电()视,看()了一()个礼()拜电视回(huí )去了,觉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(bǐ )馒头还大。 他说:这有几辆(liàng )两冲程的TZM,雅马哈的,一百五十CC,比这车还小点(diǎn )。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(sù )车队里的主力位置,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(yuàn )的时候,不小心油门又没控制(zhì )好,起步前轮又翘了半()米高(),自己()吓得()半死(),然(rá()n )而结果是,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,技术果然了得。 到今(jīn )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,而在序言里我也没(méi )有什么好说的,因为要说的都(dōu )在正文里,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,或者痛恨我的,我觉得都很不(bú )容易。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,尤其()是痛()恨一()(yī )个()人四()年我()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。喜欢只是一种惯性,痛恨却需要(yào )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。无论怎么样,我都谢谢大(dà )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(chí )。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,认为大不了就是(shì )被车撞死,而自己正在年轻的(de )时候,所谓烈火青春,就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