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凡说:没呢,是别人——哎,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(shí )二点在北京饭店吧。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《三重门(mén )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么(me )都不好,风沙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(jīng )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(zhōng )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,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(mén )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以早早(zǎo )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(lǐ )拜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个(gè )饺子比馒头还大。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,不是想象中(zhōng )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,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(sè )轿车正在快速接近,马上回头汇报说:老夏,甭怕(pà ),一个桑塔那。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(lǐ )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,并且以(yǐ )后受用无穷,逢人就说,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(dào )的一面,那就是:鲁迅哪里穷啊,他一个月稿费相(xiàng )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。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(zài )北京一直考虑要一个越野车。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(hòu ),我在上海,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(kuài ),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,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。朋友当时语气颤抖,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(biān )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(bú )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,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(shàng )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。